新书第五伦_第46 骑驴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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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6 骑驴 (第1/3页)

    “伯鱼虽是乡里之人,但小学时便有出独行君子之德。”

    第八矫用此生从来没吼出过的大音量,从让梨开始,对越聚越多的太学生讲述第五伦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他仁孝而爱悌,其言必信,其行必果,已诺必诚。不爱财物,乐善好施,又能赴乡党厄困,修义仓、兴义学、开煤窑,团聚宗族。”

    溢美如此,第五伦本人听了都要脸红。

    “更难得的是,伯鱼明明做了如此多善事,却不矜其能,羞伐其德。他修行砥名,声施于列尉,百姓莫不称贤,称之为‘孝义第五郎’!连茂陵原巨先也心生仰慕,想要与之交游。”

    第五伦的名声在常安流传不算广,但因其姓氏特殊,一听就记住了,太学生中还真有几个知道的,遂交头接耳说起此人来。

    “可这样的有道仁人,也有缓急困厄之时,他因义释慷慨赴死的侠士,被五威司命府囚禁,严刑拷掠!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!”

    第八矫讲述了“义折强弓”的故事,但他没搞清楚缘由,第五福也没跟他说明白啊,竟自动将事情脑补为:“伯鱼敬佩万脩之义,说服马督邮释之,马督邮深受伯鱼感动,竟与万脩一同逃走。伯鱼却不愿走,他回京师自告,甘愿替二君受死!”

    这天大的误会坐实了第五伦罪名,却也让太学生们击节赞叹。

    侠儒已经合流,不少太学生在京为儒生,在野则任侠,追求的是取予然诺。至于合不合律法,他们不关心,只看两个字:孔曰成仁,孟曰取义!

    第五伦将两字都占了,便足够太学生们吹爆。

    第八矫又道:“纵观古时贤人,吕尚在棘津遭遇穷厄,管夷吾曾桎梏加身,百里奚饭于牛口之下。”

    “贤人有大德于世,岂能坐视其困厄?子贡赶赴楚国求救,解除了孔子陈蔡之困。我身为伯鱼宗兄、朋友,今日亦来到太学,想请求同门、同舍诸君,效前朝王咸救鲍司隶的法子,让朝廷诸公知晓伯鱼的冤情!”

    “第八矫在此叩首再叩首!”

    第八矫下跪,朝众人三拜,而后起身,将手中黄幡高高抬起,往地上重重一插:“欲救孝义第五郎者,会此幡下!”

    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,不敢再看。必须承认,第五伦名望远不如前朝鲍宣,而第八矫在太学的号召力,也差前辈远矣。

    会有人响应么?第八矫心中忐忑,但想到第五伦说过,临渠乡诸第应该重新合为一家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便下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即便无人响应,即便一个人扛着黄幡,吾亦往矣!

    太学生们虽然欣赏第五伦的事迹,赞叹其仁义,但听说要跟第八矫去闹事逼迫五威司命放人,都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嘈杂议论声持续了好一会,才有一人推开人群走出,大声道:“吾愿往!”

    第八矫惊喜的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来者,姓刘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刘秀挤在人群里,听到精彩处时确也击节而赞,只是他这个人吧,在家里就被兄长刘伯升嘲笑为“重慎畏事”,不像刘伯升那般刚毅慷慨。

    在南阳时每每遇事,刘伯升往往一声怒喝拔刀便上,刘秀却要先思索半天,反复斟酌才能做决定,赶到时只轮到为兄长善后。

    所以兄长才撵他来太学,希望能长见识,练练胆。

    但刘秀还是老样子,今日之事,要为不相干的人怒发冲冠,那是万万不能的。

    可看到率先出头之人后,刘秀顿知大事不妙。

    “谁首唱不好,偏是刘隆,事情要糟了!”

    响应第八矫的人,正是刘秀的老乡,来自南阳安众县的刘隆,字元伯。

    刘隆年才十八岁,却已入太学一年,此人身世可不简单,他是前汉安众侯刘崇家族的人——那可是王莽称摄后,第一位举旗反抗的汉室宗亲。

    居摄元年(六年),汉平帝死后,王莽迎孺子刘婴入朝后,居然只封他为太子,而自己做了“摄皇帝“,践祚称制。天下人这才反应过来,王莽恐怕不是周公,而是欲行禅让之事啊!

    位于南阳郡的安众侯刘崇闻讯大怒,也不掂量自家实力,便带着宗族举旗反抗王莽。百余人就敢攻打宛城,结果连城门都没摸到,就被贼曹掾给剿灭了。

    除了抢先向王莽告发刘崇谋反的一系外,安众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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