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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 虫子钻进胳膊了 (第1/2页)
那声枪响真的把白立吓坏了,但更让他惊吓的,则是突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朝他飞了过来。他胳膊一凉,吓得站都站不起来,在地上倒退着窝进了楼梯下。 这时候他才拿出手机,看到自己手臂上沾了不少红白色的东西,湿乎乎的。他碰都不敢碰,拼命甩着胳膊,一些东西甩掉了,一些东西怎么也甩不掉。其中一条蚕宝宝一样的白色虫子将他吓了一个半死,就爬在他小臂上,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。 他看到那虫子竟然动了起来,手臂上的触感映射入心底形成一种撕不掉的阴森感,接着他感到手臂一痛,那虫子在咬他,他大哭了起来。眼睁睁看着虫子竟然一头钻进他的手臂,只钻了半个身子,白立就两眼一黑,承受不住莫名的恐惧晕倒了。 那声枪响把白贵也吓了一跳,让他从沙发上惊醒,但却忘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。看到桌子上一堆或站着,或倒着的酒瓶,他知道自己又喝多了。他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今天几个哥们在西巷口撸串多喝了几倍,回家后好像骂了儿子几句。 想到这里,他喊叫起来:“白立,死哪里去了?给老子过来!” 喊了几声也没见儿子应声,白贵骂骂咧咧的站起来,头还有些晕乎乎的。 “龟儿子,又闹什么幺蛾子?” 他起来跑到儿子房间看了看,发现没人。 厕所也没见人。 这时候楼上有一些声音。 白贵低声喝骂了几声,那是几个租客,蜀省来的建筑工人,两男两女却只租住一间屋子。 白贵骂归骂,却不敢惹那几个蜀省人,白贵觉得那些人粗野的很,脾气十分火爆,整天“龟儿子、老子”的挂在嘴边,白贵跟他们学了不少脏话。 “穷鬼!” 白贵心中鄙夷。 又想到儿子,厨房里也不见人。 “狗曰的,骂两声就跑了?有本事别回来!” 这样想着,白贵又瘫到了沙发上,随手打开电视,他倒要看看这龟儿子什么时候回来。 电视也没什么看头,白贵又不喜欢玩手机,闷闷的看了会儿新闻,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过去了,醒来后发现已经凌晨一点。 儿子竟然还没有回来,白贵这才有些着急。 他家就父子俩,老婆十年前跟一个包工头跑了,白贵没啥本事,平日的收入主要靠开车拉人,有一单没一单的,要不是他家是城中村的,房子是自己的不说,还盖了个二层小楼,可以出租补贴家用,不然这日子真的熬不下去。 虽说父子俩关系不算好,白贵也算不上什么慈父,打骂儿子是家常便饭,但要说完全不关心,这也不可能,毕竟是亲骨肉。 走出门是一个不大的,长宽十米见方的院子,院子里有一些自种的青菜,但半个人影也没有。院子西面面向屋子,其他三面都是围墙,除了北面的围墙正对的是市区大街,另外两面都是跟邻居家的隔墙。 在西北角,有一个夹口,连着一条十多米长的夹道,夹道一边是北面围墙,一边是小楼的楼梯,一直走到这里,柏贵也没看到儿子的影子。 “白立,你给老子回来,别藏了,老子看到你了!” 柏贵一边喊着,一边四处盯着,平日里儿子挨揍后,也就躲这么几个地方。不是墙角,就是楼梯下面。至于说离家出走,柏贵没往那里想,儿子的胆量他知道,绝不敢乱跑的。 想着,白贵朝着楼梯下走去,那里平时用来堆杂物,一些纸箱子塞在里面,还没来得及卖掉。 这时候白立突然看到外面有杂乱的灯光忽闪,还有嘈杂的声音。 “狗曰的,回来连门都不关!”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骂儿子的,还是骂楼上的租客的,白贵自己都没想过是骂谁,只能算是口头禅。 他转而走向大门口,铁栅栏锁了,但是门没关,就打算要关门,却看到外面人影倬倬。 白贵是爱热闹的,刚打算开门出去看看,隔着栅栏门一看,外面竟然是一群警察,他立马就熄了出门的打算。接着一个手电打了过来,晃白了白贵的眼。 “先生,今天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?” 手电一闪而过,白贵看到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警察站在门前问他。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。 对方点了点头:“注意安全,把门锁好,没事别出门!” 白贵忙点头,但还是好奇的追问了一句:“警官,出啥事了?” 警察不耐烦道:“没事别瞎打听,啥事都没有。” 白贵哦了一声,就要锁门回家,突然从人群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