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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第九节) (第1/2页)
陆汐辞缓缓摇头,说道:“妹妹,这件事上,却是你想的错了。首先,就如你所说,武林第一人失踪,五岳剑派甚至整个正道武林都会寻找,难免不会找到此处,若找到此处,发现令狐掌门身死,难免不会把账算在我们头上。就算各大派查清非你我二人所害,那这见死不救的罪名也是落实了的。” 程九芝听到这里,不禁回道:“此事确实是妹妹疏忽想错了。”陆汐辞听了,摆了摆手,继续说道:“若只是你我过错,那我们承担也就是了,但妹妹你有没有想过,昆仑摩天首领人物从未至中原,第一次来,便对五岳剑派盟主,进行围攻,而且招招杀手,若不是雨溪发现了令狐掌门,他早就横尸野外了。这其中的武林利害,我等姐妹自是不会明白,因此更需救治令狐掌门,让他和五岳剑派及少林武当峨眉诸派去分析个中原因,然后去做应对。” 程九芝听了,点头表示同意,二人就地取材,做了一简易担架,将令狐聿笙放在上面,不敢再多耽搁,共同抬着返回垂杨庄中医治。 深夜,虽临近中秋,可今夜的月光却丝毫也未能从浓浓密布的乌云之中洒落那么一点。垂杨山庄内,虽已近亥时,但陆汐辞程九芝姐妹俩依然在忙碌着。 偏厅内,程九芝在凤栖石古砚中加入清水,随后宁神运指,磨好了一方松烟墨,铺开一张印花玉笺,取出一支湖斑羊毫笔,一边写着字,一边向旁边的陆汐辞问道:“汐姐姐,霜霜已经睡了吗?”一旁的陆汐辞回道:“那野丫头,回来吃了晚饭就去睡了,估计是在外玩累了,也是心大,连家里多了个客人也是丝毫不知。”想了想,又说道:“雨溪那孩子,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,要去书洞看看吗?” 程九芝抬起头来,道:“想来是无事的,估计是看累了就直接在那边睡下了,她之前不也有过几次吗?反正被褥什么的,那里也有,姐姐不用担心。”陆汐辞看着点燃的熏香那根缥缈的烟线,询问道:“令狐掌门的伤势怎么样了?” 程九芝回道:“四肢的刀剑外伤已经包扎完毕,不再流血,我给他服了点人参、田七、红花、当归等补血之药物。胸前那几手掌伤倒是颇为沉重,幸得令狐掌门功力深厚,不过也大伤元气,我弄了点鹿胎、紫河车、海狗肾等大补之物,佐以半夏、甘草、薄荷、桔梗等温和药物中和,已无大碍,在隔壁房中睡着呢,接下来慢慢调养即可。以令狐掌门的功力,我估计,一两日之内,便该醒了。” 陆汐辞应道:“妹妹的医术,那自然是极高超的了,想那令狐掌门伤重遇到你们母子,也是武林之福。”程九芝停下了笔,道:“姐姐别再打趣妹妹了,姐姐你看看妹妹写的这封书信,可有何不妥当之处。” 陆汐辞拿起程九芝所写之信,细细读着。 隔壁客房之中,炉中的杜衡古香正依依袅袅的烧着。软床之上的人,渐渐的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。原来令狐聿笙三十余年之勤勉,加之自小得父母高人指点,功力之深非常人所不能及,因此并未如程九芝所料,医治之后短短数个时辰,便恢复了意识,清醒了过来。 令狐聿笙自二十年前,答应五岳剑派人士,出山以来,与其妻子紫霄寒霜这些年来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,遇到了多少危难都被其高深的武功与智谋所一一化解,曾经各怀鬼胎,衰败不堪的五岳剑派 如今在江湖中大有侠名,好生兴旺,这一份武功,魄力与智谋,使得大家给了令狐聿笙个孤梅鬼才的尊号。 这一次,令狐聿笙召集少林,武当,峨眉,崆峒等各大门派于八月中秋佳节齐聚孤山梅庄,召开梅庄大会,他自己因派中事物耽搁了几天,于是一人上路,按理说,以他在江湖中的人缘,声望,武功,自是无人会去寻他晦气。谁知行至这江南道上,嘉兴府地界,却遭到摩天盟主与麾下春残秋衰二堂主会同那七星魔云使,十名邪派高手的倾力围攻,他独孤九剑虽然精妙无双,重伤了七星魔云使其中的四人,也在那秋衰堂主公木先生身上留了两剑,但最终仍是寡不敌众,败下阵来,仗着内力深厚,剑法神妙才侥幸逃出身天。最终伤势过重,体力不支,晕倒在那偏僻小道之上。 此时,令狐聿笙从昏迷中醒来,头晕目眩,强行打起精神,向四周看去,发觉身处一大宅软床之中,心下诧异,勉力运气内力游于自身任脉诸穴道,自膻中气海起,游于天突、廉泉、承浆、断基、紫宫、关元、璇玑等穴经上、中、下三脘,而至水分、神厥、气海、中极各穴。发觉自身内伤已被治愈的七七八八,体内并无异常,只是内力真元大损,需将养一段时间。又见四肢创伤也全被人悉心包扎完毕,心下感激:看这疗伤手段,自是高手所为,此室装修亦非寻常人家,江南路上,何时有了这等前辈高人,我竟一无所知。此次脱险救治全赖此处高人,等伤愈之后我令狐聿笙应当好生感谢才是。 他伤势扔重,思索了片刻,心神实在不支,便又要沉沉睡去。突然听得隔壁似有争论之声,令狐聿笙心下好奇,强打精神仔细聆听。只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