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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袭得逞 (第2/6页)
单克星发现、对面另一张桌子,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陌生青年男子,独自饮茶,似乎还在仔细品味,情态颇为与众不同,依稀还记得他、自言自语什么: “因你而亡的……岂止是你的敌人?也有你的亲人,哎!教我如何思量抉择……” 单克星根本没去多想,饮罢酒漫不经心、看了青年一眼,见此人衣着粗疏、长相文弱,并无奇特之处,但五官丰满有神,面容细腻清朗,肤色白净,倒也算百看不厌。 男子喝完茶,好像什么也没吃便离开了,而他自己吃饱喝足、纵马飞奔,不久便追上他的瘦驴,想到酒店里男子的胡言乱语,忍不住回头轻哼一声,以示不满。 孰料,男子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,不停地抚弄一支玉笛,依旧不知所云:“名缰利锁、执迷不悟,天网恢恢、疏而不漏,天外有天、重头修仙……” 猛然间,单克星想起来了,对了!就是他!他怎么也来这里? 却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迟了!” 跟着单克星大叫一声:“啊!……” 九死一生虽然躲过霜华剑玄冷的剑气,但却没能避开两支六月寒冰箭,右肋大包穴和左肩井穴,均被两枚寒冰箭击中,蓦然从空中跌落摔倒在地上。 九死一生嘴里不住地狂叫:“你这小妖女……到底是何人所遣……与我做对?” 单克星一面龇牙咧嘴、费力谩骂至柔,一面忍受着极厉害的切肤之痛,暗自运功破解,趁隙抬眼察看、那个其貌不扬青年人。 哪知,他竟横笛于唇边,吹起乐曲怡然自乐,好像什么也没看见,单克星纵然心肺气炸,却也只能无奈闭上眼。 “难道果真是他……”单克星这才想起一个江湖传闻,却已是倒在地上,只有任人宰割的份。 单克星怎能相信,这就是自己的命运结局,再次大声吼叫:“天亡我也!想不到我九死一生,居然会败在一个、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手里,这不公平……” “至柔见过大师,别来无恙!” 鲜至柔没有理会、单克星的怪喊狂叫,径直向缘度躬身微微一拜,一年多前,在九嶷山贺寿时,两人已见过面。 当时,少林寺的方丈缘尘也在场,论年龄,缘度几乎是至柔的三四倍,但若依辈分而言,老和尚缘度也就仅仅大上一辈。 “善哉!柔儿姑娘功德无量,少林寺上下感激不尽。”缘度稍稍理了理禅衣,也还了一礼。 “天玄一枝独秀,武林再添佳话,幸甚幸甚!” 少林寺达摩九院的缘意禅师,也上前一步加以褒奖,随后其余大小和尚一并还礼,齐声朗诵阿弥陀佛。 这时笛音传来,至柔忽然想起,幸亏有那个青年提醒自己,不然躺在地上的,恐怕就换成自己了,遂迈步过去行了一礼: “承蒙公子及时提醒,小女子在此谢过!” 想到之前,两人在山道相遇时,至柔还有些质疑此人无礼,而今自己心底稍有不安,却暗暗奇怪:他是怎么知道、本门的阴阳轮回功,需借助金石发挥,难道…… 青年男子并未下驴,稍一迟疑放下玉笛,惊奇地问道:“公子?难道我真像一个公子……?” 从上至下,男子自己又打量自己一番,凄然一笑说:“原来天底下,还有这样一位公子!” 至柔一听愕然,瞥见男子坐下,不过是一头瘦驴,却因刚才的敌我剧烈阵势,灰衣蓝巾落得满是风尘碎叶,虽不算狼狈,却也与公子王孙的风度,天差地远。 忽地她似有所悟,再一瞧自己右臂袖衣残损,想到刚刚向这位青年男子谢礼时,皓臂无遮、浑然不觉,不由羞涩顿生,脸色微微一红,急滑连退十余步,方欲转身整理。 哪知,单克星就躺在身后两三步远,虽然他已中了寒冰箭,但此人的大丹功已臻化境,纵使六月寒冰箭,也被其化解过半。 此刻,九死一生见天赐良机,时不我待,自然拼尽剩余内力,照着至柔软腰,以‘绵里藏针’式击出一掌,意欲彻底铲除毕生劲敌。 这一幕突兀,谁都未曾预料,姑娘江湖经验欠缺,猝不及防、背遭暗袭,樱唇微张,“啊”字都未吐出、便软软地倒下。 那青年男子见至柔急退,知其有意避开,便稍稍低头,以袖衣拂拭玉笛,佯装未见其不雅情状,但至柔极其轻微的喊声,还是惊动了他。 青年再一抬头,惊见刚才还娇羞柔媚的姑娘,陡然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缓缓地伊人倾斜、就要倒地。 男子大呼‘不好’,立时人如箭射,一把托起姑娘行将落幕的娇躯,右手食指中指疾出,指气在胸腹之间横竖点划,显然是在作极力挽救。 而单克星此刻情状,虽然功行未满,却已是箭在弦上、不得不发,急于趁对手疏漏之机逃走。 谁知,九死一生奔行了五六步,纵身正欲骑上至柔来时、乘坐的黄飚马,怎奈,人还未落定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