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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六十七章 借钱 (第1/1页)
张九言没有兜圈子,说道:“不满刘老爷,我这次来,是来向刘老爷你借钱来了。 不过你放心,这钱我不白借,我打欠条,借多少,我以后如数奉还,若是以后我手头宽裕,我甚至加倍奉还。” “借钱?” 刘仁庆愣住了,没想到张九言会这样说,你我谁也不认识谁,一点交情也没有,有这么借钱的吗? 你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? “敢问九爷要借多少?”犹犹豫豫,刘仁庆还是决定先问问借多少,心里好有个底。 张九言伸出一个手指,“一千两,老爷你放心,这钱我不白借,若是你要算利息,利息你说多少就是多少,我绝不讨价还价。 毕竟话说回来了,老爷你家大业大,也有这么多人要养活,总得赚钱不是?” 张九言说的自然,就好像刘仁庆已经同意把钱借给他了一样。 “一千两?” 刘仁庆心里犯起嘀咕,一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,一般乡绅人家也是很难拿出来的。 但他刘仁庆家资不菲,若是要拿,他也能拿得出来。 真要是一千两银子,从此可以买全家老小的平安,那也还值得。 毕竟张九言凶名赫赫,不到万不得已,犯不着跟他玩命。 他张九言烂命一条,死也就死了,可自己那不一样啊, 自己土地田宅无数,金银珠宝满箱,娇滴滴的妻子还没抱热乎,这要是自己死了,岂不是便宜了别人? 那不行。 可怕就怕一千两银子拿出去,从此就沾上了狗皮膏药,想甩,甩不掉啊。 毕竟这玩意有第一次,那就有第二次,有第二次,那就有第三次,没玩没了。 而且胃口还会越来越大,以后借钱,那只会越借越多,那时候自己拿什么借? 刘仁庆能不担心吗? 真要这样下去,便是他有金山银山,那也扛不住啊。 刘仁庆犹豫不决,张九言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,张九言呵呵笑道:“老爷可是担心我此次借钱,不但不还,相反,以后还会再来借,没完没了,是吗?” “不不不,,,九爷误会了,鄙人绝不敢这样想。” 刘仁庆矢口否认,那样子,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。 刘仁庆这样,那不奇怪,人嘛,特别是有一定身份的人,心里想归想,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。 即便一看见对方,就想夺他的钱财,睡他的婆娘,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, 但是在面上,大多还表现的亲如兄弟,好似穿一条裤子长起来的。 此时的刘仁庆,便是如此。 在张九言面前,他不得不考虑再三,要知道张九言那可是一个狠人啊,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万分。 否则。一个不好就是刀兵相见,招来杀身之祸。 张九言和刘仁庆两人正在对话,殊不知此时,依然一身男装打扮的刘仪宁,这时候已经是在一处角落,偷偷观察了。 “小姐,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,那张贼杀人不眨眼,被他发现可就糟了。” 身边,丫鬟害怕的不行,在一旁劝。 “是啊小姐,小的受了老爷的叮嘱,万一出点事,小的没法向老爷交差啊。” 被刘仁庆派来专职保护刘仪宁的家丁,这时候也是忍不住劝,想要劝小姐离开这里。 不但丫鬟害怕,他也是害怕啊。 张九言威名赫赫,坏在他手里的人命也不知凡几,这样的人,谁见了不怕? 刘仪宁心里也怕,但她更害怕的是父亲会有不测,所以她这时候才是不顾危险,来偷偷观察。 据说张九言贪财好色,一旦父亲要糟他毒手,刘仪宁就不惜以身救父,这便是刘仪宁的打算。 哎。 这刘仪宁善良,孝顺,便是对待那吴月娥,也是亲切,没有丝毫抵触,让才是让父亲和吴月娥可以恩爱无阻, 这般的一个好女孩,非怪刘仁庆会视之如命。 刘仪宁躲在角落里偷看,这慢慢的,刘仪宁发现张九言的身形背影很是眼熟, 莫名的,就有一股子亲切的感觉,这让刘仪宁是大为不解。 “小环,你觉不觉得这人很熟悉啊?” 一时没有猜出张九言的身份,刘仪宁便向丫环询问。 丫鬟这时候吓得三魂没两魄,哪里还能注意这个,自是不知。 “哈哈哈,,,” 就在这时,张九言笑了,大声的笑了,刘仪宁惊讶万分,“是他。” 刘仪宁听出声音,知道这人就是今天在小摊前遇上的那个男子,心中那是五味杂陈,又酸又苦,眼睛里面竟然是不知为何,有泪花在涌动, 刘仪宁心道:“为何他是贼首,他这般的谈吐不凡,难道就不能走一条正路吗?” 刘仪宁想着想着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 “刘老爷,我想问一个问题,你觉得我张九言是个蠢人,还是个聪明人?” 笑过后,张九言向刘仁庆问出了一个问题,一个看似简单,实则是有深意的问题, 这个问题,就是张九言开导刘仁庆,让他放心借钱给自己的开始。 刘仁庆慌忙回道:“九爷能文能武,盖世无双,这谁不知道,谁要是敢说九爷是个蠢人,我刘仁庆豁出这条老命不要,也要跟他拼了。” 张九言看刘仁庆这样说,说的脸不红,心不跳,很是认真,心里不无好笑, 张九言心说这老家伙说瞎话的本事,跟自己有的一比啊。 笑着摆摆手,张九言说道:“老爷,我张九言不敢说有多聪明,但是绝对自认为不笨, 问你借钱,我只借一次,下次如果我还来登门,那我必是来还钱的,否则,我绝不来第二次,更不可能来问你借第二次钱。” 张九言说的严肃无比,继续说道:“我们米脂的大小乡绅,加在一块,那没有八十,也有五十, 若是我要借钱,那我也犯不着总在你一个人身上借啊,薅羊毛也不可能总在一只羊身上薅, 就算把你薅干净了,那也没多少银子,我自己的名声还臭了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