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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他不敢(8) (第2/2页)
我挖出来几块骨头和一些狗毛——这中间还真有点曲折,我就不细说了。” 闫思弦扬了扬手,吴端看到他左手手掌上贴了一张创可贴,大概这位少爷从未干过农活,头一次接触锄头铁锹,把自己给弄伤了。 想到他笨手笨脚挖土的样子,吴端不禁觉得好笑。 “我把挖到的东西带回来,请貂芳做了毒理检验,检验结果是:狗死于毒鼠强中毒。” 吴端有点茅塞顿开的意思,可那意思又不太明了,如同隔了一层薄纱。 闫思弦继续道:“我能告诉你一个结论和一个推论。 结论:凶手肯定不是你抓来的人。 今天的事儿我听说了,他在超市门口拿砖头砸伤了一个女人,在我眼里,这种浮于表面的犯罪甚至都不在我们‘刑侦’的范畴内。 这样一个人,前一天晚上用缜密的手法毒杀了母女二人,你觉得可能吗?除非他人格分裂。” 吴端点头,“好吧,我得承认,有道理,那……‘一个推论’又是什么?” 见吴端主动询问,闫思弦满意地笑了笑,“推论:习欢欢母女的死,是意外,没有谁故意想杀她们。” “怎么说?” “习乐乐跟习敬国是发小,习敬国当然知道习乐乐曾经偷过羊,更知道即便东窗事发,不过赔钱了事,受此影响,在习敬国心里,偷鸡摸狗还算犯法吗? 旁边就是养鸡场,你说,伙食奇差的习敬国动没动过偷几只鸡打打牙祭的心思? 一旦动了这个心思,他该找谁商量?当然是有经验的习乐乐。 习乐乐为人豪爽仗义,当然是和盘托出,包括拿毒鼠强毒狗的事儿——因为养鸡场里也有狗,还是三条——甚至,能买到毒鼠强的习乐乐还主动揽下了制作给狗吃的毒肉的活儿……” 吴端打断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是想说,习乐乐弄了一块放有毒鼠强的肉,本来是想毒养鸡场的狗,却不知怎么被习欢欢母女吃了。 可是……偷羊是好几年前的事了,习乐乐最近老老实实地种地,看起来真的是金盆洗手了。” “金盆洗手?不存在的,在他们的意识中,但凡给失主造成的损失不要命,就不算犯罪。况且,偷鸡这件事本身是有乐趣的。” “无伤大雅的顺手牵羊能够让人愉快,不是占了便宜的愉快,而是做了一件新鲜事的愉快——你是这个意思?”吴端道。 “对。” 沉默片刻。见吴端不表态,闫思弦便道:“怎么样?是不是拜服在我的智慧之下了?” 吴端耸耸肩,“故事讲得不错,可惜一点证据没有。” “找证据是你的工作,我的专业是心理侧写。” “原来某人也不是全能的。” “我怎么从某人的话里听出了嫉妒的意思?” 一旁的李八月弱弱道:“我觉得小闫的推论有道理,值得查查。” 二比一,吴端终于败下阵来。 “我就说嘛,咱们支队还是有明白人的。”闫思弦故意摆出得意洋洋的样子,“而且,我已经想好该怎么查了,还记得胡萝卜吗?”